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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晏到达附近小镇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,虽然肚子咕噜噜的叫,但看见这里人潮鼎沸热闹非凡的样子,晏晏心里好受了不少。
其实人和我们妖长得差不多嘛,就是难看了点。
晏晏大老远便闻见香喷喷的肉包子味道,顺着香味走过去,看见老板正慈眉善目的望着自己:“小姑娘要吃包子啊?”
晏晏猛地点头,伸手抓起一个包子便吃,像是品到了人间的美味一般,一口气八个大肉包就下肚了,这才满意的擦擦嘴巴,准备离开。
“哎哎,小姑娘,您还没给钱呢。”
晏晏疑惑,什么是钱,她站在摊位面前,看见有一个打扮艳丽,妆容也浓郁的女人走过来,递给卖包子大叔几个铜板,便换来了几个包子。
“小姑娘,这就是钱哦。”那个女人微笑着递给老板几个铜板:“这个姑娘的钱我付了。”
晏晏简直要崇拜死被这个气场十足的女人了,她一路跟在人家身边,却不知道问些什么,可能是不懂得事情太多,全部挤在脑子里,反而不知道先说什么了。只能在一旁小心的跟着。
那女人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懵懂的小姑娘会跟着自己,转眼打量了她一番,柔声道:“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。”
“是啊,我是….是打东边来的。”
那女人停下步履,微笑的面对着晏晏,细腻温柔却又气场十足,这刚出山就遇见这样一个狠角色,晏晏也是神一般的运气了。
“我是前面屋子的主人,叫练海棠.”练海棠并没有问什么,只是静静淡淡的笑着看着晏晏,她的笑容就是有这种气势,让人莫名的就软了下去,什么气焰和嚣张都会不复存在,她不开口问,却让人想开口答。
“我叫晏晏,来这边游玩的。”
“是在路上丢了钱袋吗?”练海棠觉得好笑,这小姑娘连钱是什么都不懂,怎会是出门游玩的人,怕是从哪个与世无争的山涧里走出来的。
她没有揭穿晏晏,而是好心的询问她,是不是没有地方去了。
晏晏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,两只手紧张的搓着,却意外被面前温柔的姐姐抬起,轻轻握着:“怕是你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,若是不嫌弃,前面就是我家的屋子了,你可以暂时在哪里歇脚。”
“真的吗?”晏晏觉得自己一出门就遇见这样好的姐姐,肯定是菩萨又默默的为自己念着祈福咒呢。
练海棠拉着晏晏走在街上,看见捏糖人的,晏晏两眼放光,她便笑着买下,见晏晏站在卖糖葫芦的地方挪不动步子,便又买下,走到自家屋子门口的时候,晏晏手里的东西已经多的塞不下了。
“这便是我家屋子了。”
晏晏抬头望去,金边红底的牌子上写着几个烫金的大字,吱吱呜呜的才勉强读出个音来:“丽——日——完。”
虽然声音很小,但还是被练海棠听见,她抬手捂着嘴噗嗤的笑了,随即点了下晏晏的额头,柔声的教导:“你呀,许是儿时没有好好读书,这是‘丽春园’。”
晏晏单纯的晃着小脑袋又跟着读了一篇,然后吐了吐舌头,抬脚便走进了屋子。
门外面大红灯笼高挂,屋内更是富丽堂皇,金色门梁艳色门帘,很多看上去和晏晏年纪相仿的姑娘,穿着好看的花衣裳,在诺大的台子上面,身姿曼妙的跟着曲子起舞,晏晏呆滞着目光在人家姑娘身上迂回,眼睛眨也不眨一下。
“练姐姐,这都是在做什么啊?”晏晏转头问身边的练海棠,满眼的好奇。
“只有长得漂亮的姑娘才可以上这个台子跳舞,还可以赚银子哦。”练海棠故意把歌姬这样不被大家接受的职业说的分外美好,对于这个初问世时的傻姑娘,自然可以百分百的勾起她的好奇心了。
“那练姐姐,你觉得我漂亮吗?”晏晏认真的整理了一下头饰和衣衫,只是走了很久的路,裙子上都是灰扑扑的,脸颊也没有出门时那种粉扑扑的感觉了。
晏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只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却被练姐姐伸手抬起下巴,她的手上有种很香味道,像是海棠花粉。
“我练海棠行走江湖多年,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漂亮姑娘。”
被人家这样直白的夸赞,晏晏还是第一次,虽然以前狐狸姐姐也常常说自己是个潜在的美人胚子,但是晏晏也一直没什么自信。
“那我也可以在上面跳舞吗?”
“不只可以,我会给你安一个更大的台子,让你一个人跳最漂亮的舞蹈。”练海棠顿了顿:“不过啊。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你可要好好听我的话,要认真培训才可以跳出最漂亮的舞姿来哦。”
晏晏单纯可人,只想跳舞被人家夸赞,赚点银子可以买很多好吃的,她根本不懂被利用,被推向人前风口浪尖的饭后谈资之中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那是几乎所有女子都会惧怕和无力承担的压力。
而另一边,练海棠这里,心中细细思量,真的是上天白白掉下来这样好的歌姬胚子,是少有的漂亮中满满是清纯的模样。加上现在的晏晏又像是一张白纸一般,任凭自己在上面涂染,把她捧为这就京城的第一名妓,简直易如反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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