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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阳桥号称天下要津,最不缺的便是南来北往的客商。大家突然间瞧见一位如此年轻美貌的同行被逼得要跳河,似乎还是什么将军什么国公府娘子联手所为,当下是兔死狐悲也好,不平则鸣也罢,哪怕是架秧子起哄呢,少不得跳脚怒骂,追问惊叹。一时之间,各种叫骂声炸锅般响成了一片,这动静又引来了更多的人,桥头转眼就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。好在何潘仁站的桥头高台,离桥面有好几尺高,他的一举一动,大家依旧瞧得一清二楚。
那领头的军士早已是气得发昏,指着何潘仁怒道:“你!你胡说八道!你血口喷人!来人啊,去!赶紧把这胡贼给我抓下来,抓下来!”
他带的几个兵丁答应一声,纷纷往台上爬。阿祖原是闷声不吭地守在栏杆边,见他们要上来抓人,忙冲过来阻拦。他身高臂长,力气又大,几个兵丁立足未稳,就被他一手一个地推了下去。
围观众人看得兴高采烈,每掉下一人便齐声喝句“好”,一声比一声响亮。待得几个兵丁都摔做了一堆,有人便高声笑道:“你们既然想绑了这位公子去做那什么申国公的女婿,不如叫那小娘子自己来吧!”众人轰然大笑,纷纷应是。
那军士听的脸色发白:再这么下去,今日他就算抓住这胡人,将他碎尸万段,申国公府的名声也完了,自己又岂能得好?唯今之计,也只能咬定他是细作,才能把他的这些言辞都抹掉!想到此处,他忙竭力叫道:“此人是高丽的细作,哪有什么国公府娘子看上他,大家休要听他胡言!休要听他胡言!”
何潘仁在控诉之后便再没开口,一直在桥头默默地迎风招展,听到这一句,却忍不住回头怒道:“你才血口喷人!我是何国人,从没去过什么高丽,怎会是他们的细作?”说完又问台下的人:“你们知道高丽在哪里么?离我们何国远不远?”
台下有人“咦”了一声,“何国人?你也是粟特人?”何潘仁自是点头,顺口又用粟特语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。
听到这流利的粟特话,人群里,不少胡商都往前挤了挤。此时来往中原的胡商大多是粟特人,他们自然也是。之前瞧着何潘仁虽是自称胡人,但黑发黑眸,并不像是粟特人的模样,他们便也没有多想,此时知道原来是自己人,心里自是愈发同情。有人便冷笑道:“高丽离何国当然不远,也就一万多里,来回一趟,走上两年总是够了的。对了,两年前,高丽跟这边打起来没有?”
围观众人都大笑起来,齐声道:“没有!”
这笑声分明满是嘲意,军士心里愈发的又气又怕,声音都有些抖了:“你们、你们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帮这细作说话。”
众人哪里还会怕他,纷纷反驳:“你当高丽人傻么?跑一万多里地去收买细作!”也有人笑道:“此言差矣,我等怎会帮细作说话?我等帮的是国公的女婿!”顿时又惹来一阵哄然大笑。
那军士被笑得说不出话来,有人便冲着何潘仁叫道:“你还是赶紧下来吧,若是一不小心真摔下去了,那才叫冤枉!”
何潘仁回头看了一眼,突然神色大变,高声道:“你们快走!赶紧都走!那边又过来人了,定然是来抓我的。”
有人应声笑道:“来人又如何,咱们这么多人看着呢,总不会让你被抢了去。”
何潘仁摇头道:“不,你们都听见了,他们如今咬定我是高丽细作,回头你们若敢阻拦,定要说你们是我的同党,反而是连累你们。我今天横竖是没有活路了,只求你们都保重自己,赶紧离开,若有人能把我今日所遇之事,告诉我阿兄,我就感激不尽……”
他话犹未了,就听人群外有人喝道:“让开!”河阳关里,不知何时已拉过来一支队伍,足有五六十人之多,人人手持腰刀,盔甲鲜明,此时齐声一喝,声势自是惊人。围观众人不由自主都纷纷后退,让出了一条路来。这队卫士快步走到桥头的台下,将台子围了个严实,领头的偏将沉声喝道:“我等奉命捉拿高丽细作,胆敢阻拦者,杀无赦!”
这话跟何潘仁刚才所说原是一般无二,有人便不服气地叫道:“上头那位明明是何国的商贾,跟高丽相去万里,怎能是高丽的细作?”
那位偏将冷冷地一眼瞪了过去:“是谁在替这细作说话?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何国商贾?莫非是他同伙!”
这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,说话之人顿时吓得一缩脖子,再也不敢开口了。适才他们是数百人对着几个被摔做一团的兵士,自然人人都底气十足,如今情势已完全不同,纵然人人依旧知何潘仁冤枉可怜,但谁又能为一个陌生人去不计生死?
一片安静中,那偏将伸手指向了高台:“给我拿下他!”
几个健壮的兵士闻声出列,拔刀在手,向台上一步步逼了过去,阿祖慌得忙扯了根栏杆在手,乱挥乱舞,却显然是螳臂当车。
凌云原是冷眼旁观,此时不由也皱起了眉,小鱼忙低声问道:“娘子?”凌云紧紧地盯着那台子,心里将信将疑,眼见着那几个兵士就要踏上高台,她刚要点头示意,却听何潘仁突然间大笑了起来。这笑声浑厚而悲怆,仿佛带着一股慑人的力量,挥刀而上的几个兵士都呆住了。
何潘仁笑过之后,便高声道:“多谢诸位今日仗义,请大家记住,我叫何野那,我阿兄乃是何国商队的大萨宝,烦劳诸位将我今日的遭遇告诉他,让他为我伸冤!”说完松开一只手向阿祖招了招:“阿祖,今日我们一起走!”
他居然真的要跳河?凌云心头一凛,越众而出,正要开口喝止,身后的人群里已同时响起好几道惊诧焦急的声音:“不要!”“且慢!”又有人乱纷纷地问道:“你是何大萨宝的兄弟?”“何大萨宝是你阿兄?”
何潘仁一只手原已松开了栏杆,听到这些声音,倒是顿了一下,回头苦笑道:“正是,我阿兄纵横西域,人人敬仰,我却是个无用之人,给他丢脸了!”说完又要松手,下面十几个人同时大叫了起来,又有人一拍大腿道:“没错没错!是何大萨宝,怪道我瞧着那位黑仆好生眼熟,我在何大萨宝身边见过他!我见过他!”
阿祖早已听话地走到了何潘仁身边,听人提到他,转头瞧了几眼,迟疑道:“你是安家人?”
那人不顾一切从人群里奋力挤出,向着何潘仁抚胸行礼:“小人安六,见过何公子,公子快些回来,千万莫要站在那险地了,今日咱们这么多人都在,若是让公子出了什么意外,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何大萨宝?公子放心,今日无论公子去了何处,我等自会生死相随!”说着便回身问道:“你们要不要跟我同去?”
那几十个粟特胡商互相看了看,倒有一多半的人同时高声应道:“我愿同去!”
他们人数虽不算太多,这一声却是分外齐整响亮,几乎把浮桥都震动了一下。整个人群顿时为之一静,就连带队的偏将都变了脸色,大声喝道:“你等胆敢跟着高丽细作狼狈为奸,都不要命了么!”
喝问声中,却见那些胡商纷纷从人群中挤出,站在安六的身后,显然是以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。人群里顿时又是嗡地一声,人人都在问:“什么何大萨宝?”“何大萨宝是谁?”就连小鱼都忍不住碰了碰凌云的衣袖:“娘子,这何大萨宝到底是什么人物?”
凌云摇了摇头,她只是曾听柴绍提过一句,说何潘仁的兄长是个人物,在胡人里很有威望——这威望,如今她总算领教到了!
安六向偏将郑重行了一礼,朗声道:“将军,小人安六敢以身家性命担保,这位何公子绝非高丽细作。”
说完这句,他便直起腰来,转身对人群大声道:“好教诸位得知,这位公子的长兄乃是何国王子,更是我们昭武九姓各家商队公认的大萨宝,纵横西域北疆已有十年之久,高丽那种穷乡僻壤,只怕举国加起来都抵不过何大萨宝的半副身家,何家小公子又怎么可能给高丽人当细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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