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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外面的天已经全黑，两个侍卫提着宫灯，走在前面，两个宫侍提灯走在后面，冯阮跟季晓兮位于中间并肩而行。

&esp;&esp;就这么出来了？

&esp;&esp;季晓兮忍不住扭头看身后的皇宫，有点恍惚不现实的感觉。

&esp;&esp;她走了，以后的傀儡就是梁夏了。

&esp;&esp;可季晓兮再一想，她本来就是替梁夏做傀儡的，愧疚什么。

&esp;&esp;如今傀儡成了梁夏，她却拥有了自由，若是这次还会国破人亡，那她至少先快乐了！

&esp;&esp;“谢过冯相，我自己认得路，不用您送了。”季晓兮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很危险的人走在一起，像是她在想什么对方都能看穿。

&esp;&esp;导致季晓兮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放松，绷紧精神，不敢露出半分解脱的感觉。

&esp;&esp;冯阮双手抄袖，声音如常，聊闲话一般，“快到宫门口了，再送两步也不碍事。”

&esp;&esp;她问季晓兮，“可念过书？”

&esp;&esp;语气如长辈关心晚辈。

&esp;&esp;季晓兮斟酌回答，“念过。”

&esp;&esp;冯阮垂下眼睫，眼尾余光看她，“读过《开端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开啥？”季晓兮没听懂，四书五经里有这篇文章吗？

&esp;&esp;冯阮点头，“那‘奇变偶不变’呢？”

&esp;&esp;“鸡、鸡便？”季晓兮十分茫然，“鸡便沤……沤肥吗？”

&esp;&esp;冯阮笑了，“没事，随便问两句。”

&esp;&esp;她停在宫门前，没往外走，“回家吧。”

&esp;&esp;应该没问题，可能就是个想走捷径没成功的孩子吧。

&esp;&esp;季晓兮稀里糊涂地出宫，扭过头就瞧见宫门外马车上坐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女人。

&esp;&esp;瞧见她出来，对方立马将灯笼挑起来，“大夏？”

&esp;&esp;“哦哦对不起看错了，你这身形猛地一看跟大夏有点像。”陈妤松点头含笑致歉。

&esp;&esp;季晓兮摇头，“没事。”

&esp;&esp;陈妤果靠在车辕上都快等睡着了，耳朵好像听见什么，含含糊糊说，“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三角函数。”

&esp;&esp;她挠挠嘴角，砸吧嘴，嘟囔道：“大夏当了皇上啥时候给咱们弄点钱啊，我还等着造炮弹呢。”

&esp;&esp;陈妤松把滑下去的外衫重新盖她身上，轻声说，“乖，睡吧，梦里啥都有。”

&esp;&esp;季晓兮，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好奇怪的两个人哦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宗室一群人从先皇寝宫离开后也没走远，而是暂时在别的宫殿落脚休息。

&esp;&esp;为首的梁佩被小辈们扶着坐在主位上，其余人按辈分年龄或坐或站位于下首。

&esp;&esp;“梁……”梁成秀看着梁佩，下意识想喊梁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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