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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闻丹歌静静抱住他,什么也没说,她知道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一个人的空间。半晌,怀中人不再颤抖,轻轻推了推她:“我们走罢。”
&esp;&esp;闻丹歌点点头,没有打扰伤心的母女,牵着应落逢离开。临走前,她在门槛下放了几锭金银。
&esp;&esp;离开时更声过三,距离他们找上聂竹明已经过去整整半天。身心俱疲,偏偏脑海一刻不得停歇。
&esp;&esp;这一日奔波太过,连指尖都使不上力气。妖都人多眼杂不方便启用传送阵,他们便随意找了一间客栈住下。
&esp;&esp;衣裳头发虽然被内力烘干,可还是有种黏黏腻腻的奇怪感觉。然而此时谁都没有精力再去洗漱,只想倒头就睡。
&esp;&esp;他们并不是只要你想
&esp;&esp;◎望进那双如月池荡漾的眼眸时,一切踌躇不前都尘埃落定◎
&esp;&esp;次日,玲珑的姐姐特意上门道谢,告诉他们玲珑已经无碍。
&esp;&esp;她说得含糊,并没有透露玲珑回来没有、怎么个无碍法。但闻丹歌和应落逢都知道其中内情,明白姐姐是在保护她,也就没有戳破。
&esp;&esp;傍晚,应落逢照例在申时收摊,今天苏爷爷刚好是他最后一个病人,两人闲聊了一阵,他才从苏爷爷口中得知昨晚平墨坊死了人。
&esp;&esp;“啧啧啧,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掉进水里给淹死了?听说还是个捕快,晚上喝多了没看路一头栽进去了。但我们这地,谁知道呢?”苏爷爷神秘兮兮地说。应落逢只笑笑,并不搭话。
&esp;&esp;原来昨晚闻丹歌说要出去一趟就为这事。他并不觉得聂竹明死有余辜,现在回想,那天在聂竹明家中,那邻居家的小女孩估计想和他们说的就是此事。
&esp;&esp;孩子淳善,一颗糖丸就能哄好,哪怕不给好处也天然地想让你远离坏人。可在妖都这样的大染缸里,过于单纯的颜色要不早早夭折,要不被环境同化,最终成为浑浊中的一点一滴。
&esp;&esp;他不由想起如今深居简出的妖皇,他名义上的外公。皇城脚下,三派九流各显神通,六扇门张牙舞爪,继承人与魔勾结,昏庸至极。
&esp;&esp;但这些前尘往事都与他无关。应落逢给苏爷爷扎好最后一包药,小纸人知道快要收摊回家了,乐颠颠地爬上他衣襟,朝苏爷爷挥手。
&esp;&esp;苏爷爷最开始还会被这个小纸人吓到,可时间久了,居然觉得两滴墨点画的眼睛还蛮可爱,即使交流不顺仍然喜欢逗它,便问:“你家孩子叫什么呀?能吃能喝不?”
&esp;&esp;叫什么?应落逢顿了顿,手指摩挲着小纸人的脸,道:“还没有取名字至于吃喝,做做样子罢了。”
&esp;&esp;“这怎么能行呢?”苏爷爷摇头,道,“常言说死物有了名就有了灵,你家这只都有灵了,怎么还没个名字?回去想一个吧,家里老婆子给孩子做了两件小衣裳,明天我给你带过来。”
&esp;&esp;应落逢连忙道谢,小纸人也十分礼貌地冲他弯腰道谢。待苏爷爷走后,应落逢便揣着小纸人回了家。
&esp;&esp;金疮药还是太普通,虽然闻丹歌自愈能力极强,但受到重伤可不是贴了副药膏能治好的。所以最近几天,应落逢一得空就翻书,试图从那些佶屈聱牙的字里行间找到一些方法。
&esp;&esp;他不得不承认,胜迎会越来越近,他就越来越焦虑。
&esp;&esp;可今天才在书房里看了一会,一向乖巧的小纸人突然跑过来抱住他的毛笔不让他写。应落逢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:“饿了吗?橱柜里有糕点。”
&esp;&esp;小纸人摇头,继续抱着他的手不放,他无法,只好停下笔,指尖点了点它的小脑袋:“想做什么呀。”
&esp;&esp;小纸人不会说话,但一听他松口,熟门熟路爬上他的衣襟,从里面掏出一张联络符。应落逢愕然,后知后觉:“你想找她玩?”
&esp;&esp;真是奇怪,平常也不见她们有多亲近,这才两天没见就难舍难分了。小纸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整张纸都变的粉红,应落逢笑骂:“小叛徒。”指不定是闻丹歌两天没见他,偷偷翻墙过来许了小纸人什么好处。不过孩子肯亲近就是好的,应落逢从善如流地捏碎了联络符,对面立刻接通,一看就是在联络符边上侯了许久的模样,偏偏声音还要装的波澜不惊:“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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