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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可他知道,诚意伯做事很靠得住。
&esp;&esp;诚意伯让他围,那就一定有围的价值,哪怕那王内侍不在宅子里,也会有其他可以顺藤摸瓜的证据。
&esp;&esp;“单大人放心,年底考绩优异少不了你。”徐简以眼神示意玄肃。
&esp;&esp;玄肃二话不说,翻身上墙。
&esp;&esp;单慎根本拦不住他,只好在心里默默念着“一切顺利”。
&esp;&esp;大门从内打开了,徐简大步迈进去。
&esp;&esp;这是一四合院,里头状况一目了然。
&esp;&esp;东侧厢房里,年轻人听见动静跑出来,对着闯进来的众人厉声喝道:“你们、你们是什么人?”
&esp;&esp;单慎拿着顺天府腰牌:“这里就你一人?”
&esp;&esp;年轻人下意识地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。
&esp;&esp;单慎忙往里头去。
&esp;&esp;徐简绕去屋后,看了眼正要架梯子的老头儿,啧了一声:“你不知道朱骋爬墙摔了个四脚朝天吗?”
&esp;&esp;老头儿被撞破了,怒目看着徐简。
&esp;&esp;徐简打量了他好几眼,道:“朱骋年纪轻还能缓缓,你这把岁数就别做这么伤筋动骨的事儿了吧?王公公。”
&esp;&esp;老头儿身子紧绷,瓮声瓮气道:“你认错人了,老汉不姓王。”
&esp;&esp;“我的确不认得王六年,你和你干女儿供诉的画像也不怎么像,”徐简上前两步,凑近了看老头儿,“黏着胡子,抹粉改了些五官,这若是走在大街上,朱骋八成都认不出你来。可你离宫也有十几年了,怎么还是一股内侍气?”
&esp;&esp;老头儿下意识地,往后退了一步。
&esp;&esp;一声脆响,脚踢翻了花盆。
&esp;&esp;听见动静,屋里的单慎一把推开了窗户,大眼瞪着他们。
&esp;&esp;徐简冲那老头儿抬了抬下颚,慢悠悠与单慎道:“单大人,把他裤子扒了?”
&esp;&esp;两股战战,中间空空
&esp;&esp;撑着窗沿,单慎“啊”了一声。
&esp;&esp;他们顺天府办案,可没有无缘无故扒人裤子的道理。
&esp;&esp;辅国公怎么开口就是这么一句?
&esp;&esp;莫不是营中审问奸细逃兵,都是光着腚打板子的?
&esp;&esp;单慎转头打量那老头儿。
&esp;&esp;这么一看,他就看出些端倪来了。
&esp;&esp;老头儿脸上满是愤怒之色,但他的双手没有动,寻常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,十之八九会下意识地提裤腰,但他没有。
&esp;&esp;他就是瞪着徐简,一双眼睛里恨意、不甘、不解混杂着。
&esp;&esp;再一想徐简的话,单慎领悟了:“他就是那王内侍?看着不像啊!”
&esp;&esp;没有人回答。
&esp;&esp;老头儿不说话,嘴唇嗫嗫,而后猛得一下子,口腔里的牙齿发力……
&esp;&esp;咔嚓一声响。
&esp;&esp;徐简眼疾手快,捏住了老头儿的下颚一使劲。
&esp;&esp;单慎到了嗓子眼的惊呼卡住了,他重重咳嗽两声缓了缓气,道:“还是你反应快,真叫这老头子咬舌自尽了,我的脑袋可就很痛了。”
&esp;&esp;徐简收回了手。
&esp;&esp;看着合不拢嘴的老头儿,徐简淡淡道:“想自尽表忠心?你死还是活,我倒是不太在意。
&esp;&esp;我看你这么拧,到了衙门里也不会好好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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