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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夏尔不客气地给了塞巴斯钦一个白眼，过早地知道未来，后面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？不是说恶魔在漫漫岁月中最怕的就是无聊吗？“你有自己照过吗？”

塞巴斯钦一愣，夏尔才知道这个恶魔的表情也会如此不自在，“有。”

“那你看到什么了？”塞巴斯钦竟然会去看自己的未来，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，夏尔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。

“我看到自己堕天了。”

夏尔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个邪魅的男人以前会是天使。没有理会夏尔的呆然，塞巴斯钦继续说：“其实不用看，我也知道我的结局了。”

“你送给路西法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人类有好奇心，恶魔也会有。人类会冲动，恶魔也会暴走。”言下之意，塞巴斯钦确定路西法一定会看。“前一刻，你对命运说，我要对你抗争到底，后一秒，命运就会回答，与我抗争就是你的命运。当一切安定下来后，会不会自嘲，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呢。多么可笑。”

“塞巴斯钦……”夏尔不安地看着陷入自我的恶魔。

“夏尔，你的命运已经改变了，从你遇到我开始。有时候，我真的很想进入你，看看你内心的想法，一个敢于和恶魔交易的人类。”现在的你，我都不是很明白，更何况以前那个伪装的你。

“塞巴斯钦……”夏尔感觉喉咙被卡住了，说不出话来。现在，他觉得亲昵的只是外表，内心的距离却还是很远的。他还能在塞巴斯钦身边多久呢？

“哎。话说多了。”发现夏尔的情绪不稳，塞巴斯钦转移了话题，“夏尔，我先去和某些恶魔打个招呼，然后再回来，你先在这里休息，好吗？”

“嗯。”夏尔可能还没有反应到塞巴斯钦的话，所以，当他看见塞巴斯钦已经离开后，将身子窝在宽大的沙发里，眼中的失落隐藏在碎发中。

塞巴斯钦只身来到万魔殿主人的房间，和他一模一样的恶魔躺在睡椅上，身着黑色的长袍，袒露着锁骨，红宝石的坠子躺在他白皙的胸口上，这样露骨性感的装束，却让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。察觉到塞巴斯钦的靠近，恶魔睁开红色的双眼，温柔地在塞巴斯钦身上擦过。

“你可来了。”与塞巴斯钦同样的魅惑之音响起，塞巴斯钦暗地里皱了眉。

“那你还躺着。”塞巴斯钦也不客气。

恶魔笑笑，坐了起来，留出了一个空地，示意塞巴斯钦过去坐。同样的两个恶魔坐在一起，视觉上给人相当大的震撼。恶魔侧躺下，仔细地看了一遍塞巴斯钦，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塞巴斯钦的俊颜上。

“你可以自己去照镜子。”塞巴斯钦不耐地说。

对方没有回答，伸手牵住塞巴斯钦黑色的软发，“头发短了，手臂也不恢复。这都是为了什么？”见塞巴斯钦没有回答自己，继续说：“三年难道把习惯也改了？太不可思议了吧？”

不想再琢磨下去的塞巴斯钦开口道：“你去找夏尔做什么？”

恶魔笑起来，“我想看看他又多大的魅力，能让你为他弯腰下跪。”

“那你看到了吗？”塞巴斯钦无所谓地问，他并不在意别人的想法。

“没有。如果你在意那个孩子，那么，也应该明白，我们的羁绊。”

“羁绊是可以斩断的。”

“我和你的羁绊已有千万年，你和夏尔的羁绊倒是容易斩断地多。还是，你要的不是和夏尔的羁绊，而是夏尔的感情？”

塞巴斯钦没有回答问题，站起来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杯酒，“要斩断羁绊，不在乎时间的长短。而且，羁绊是双方的事。”

恶魔坐起来，看着塞巴斯钦抿了一口酒，“晚上的宴会会有表演，我很期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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