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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小乌龟带着胜利的希望，加紧嘴上的气力，把历渊的眼皮要得更紧，然后它用尽全力，猛的向下摆头。

这一用力，让小乌龟猛的下滑，它开心极了，总算把历渊的眼睛关上了。

然而，它高兴得似乎过早了，历渊眼睛上的那丝缝隙，还是没有闭合。

小乌龟觉得不可思议，它用爪子摸嘴，哪知道它已经没有爪子了，同时它的嘴也在渐渐消散。

在拉扯的一瞬间，小乌龟的嘴碎了，它满眼的不甘，然后冲上去，用爪划用嘴咬，想把历渊缓缓睁开的眼闭上，可是它已经没有爪子和嘴了。

玄武铜像右眼血色依旧，甚至比之前还更红，它在颤抖，在发狂，那只右眼中，除了怨气，就是疯狂了，报复一切的疯狂。

小乌龟依旧固执的想用嘴，用爪子帮历渊把眼睛闭上，于是它的残破身体，就在历渊的右眼前，不断挥爪张口，尽管它已经没了爪子和嘴。

历渊的右眼缓缓睁开，眼中呆滞，没有神采，里面映射出了小乌龟倔强的样子，十分模糊。只能隐约看到它挥舞的爪子，开合的嘴的模糊的影子。

然而就是这模糊的样子，在历渊眼中却越来越清晰。

没了爪子和嘴的小乌龟，身上系着红色纱巾，在历渊眼中张牙舞爪。

他眼中血色依旧，但却生出一丝愤怒，愤怒随着眼中小乌龟的样子越来越清晰，而越来越重。

眼沉如铁，历渊清醒了，他挣扎着要吧眼睛完全睁开，可贴在他右眼上的小乌龟却想阻止他开眼。

历渊愤怒，右眼变得更红，甚至连他的左眼也染上了一丝血色，和一丝狂怒的样子，他的身体在颤抖，血液在沸腾，他的咆哮依旧，甚至比以前还强。

历渊的左手小拇指忽然抖动了一下，他的身体有记忆，这里被撕咬过，还有右耳朵和眼皮，都被撕咬过。

他怒从心来，右眼猛的睁开，然后挥手抓住小乌龟，他要捏死这只乌龟。

这时他猛的看见，玄武铜像竟然把头伸到了他的胯下，历渊又是大怒，然后一脚踢开玄武铜像。这些讨厌的乌龟！

玄武铜像被踢开，飞出很远。

这时历渊心头忽然剧痛，一口股甜血涌入喉头，历渊捂住喉咙，将血强行咽下。

此时，小苦主忽然睁大眼睛:“妖眼关，人眼出，清血下肚，苦水尽出。吉兆，吉兆！”

便在这时，濉河镇中，所有的无相之面都忽然消失，没有无相之面的庇护，所有的水鬼毒蛇，也都在阳光的照射小，变成烟灰。

历渊在淤泥的河底，一手捏着小乌龟，这只乌龟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，少了右腿，和玄武铜像很相似。

玄武铜像此时怨气满天，它心中不甘，它在淤泥中抖动，毒蛇变成红绳的蛇尾，疯狂的在淤泥中抽动，在濉河中形成一股水漩涡。

历渊看也不看，这家伙除了诡异，其他全无可虑之处，毕竟初成的真灵，凡体巅峰就能应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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