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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午后的秋日,阳光很温暖,宽阔的天坛东路两边,行道树远没有南方那样高大茂密。
只有通往总局机关大楼的那条旁道,两边是种植了多年的土桃树。优美挺拔,枝繁叶茂,大门两边的院墙,用黑色铁栏杆隔离开,还有蔓延的浓郁的爬藤植物,开着白色清香花朵,与盛开如云的桃花交织在一起,从淡粉到艳红,花朵之间错落有致,给人如梦似幻的错觉。
何默君跟在何介臣身后,托京城故交帮忙,司机驾着红旗专车停在门前的路边。京城秋日的美景,她无心欣赏,安静地坐在车子后排座椅上,视线却始终停留紧闭的大门。
退赛风波迭起,终于联系上了高远,他因为国外支线赛赛程重合,没有参加成都的世界杯,尽管随波逐流一并跟贴发了退赛的宣言,至少没有亲身陷入风暴的中心。
教练组被停职审查,参与退赛的主力被禁足禁言,上层特派巡查组轮流约谈,他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,她不得不通过各路队友、熟人,旁敲侧击了解他的近况。
大半年高强度连轴转的赛程,足以令他心力交瘁,回到北京又被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疲于应付上级特派调查组名目各异的谈话、沟通,大会小会不断,还有“一对一”方案、亲笔记录书写留痕,从上到下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,大家心事重重,简单机械地重复着训练课,除了吃饭睡觉,其余时间一步都不可以踏出总局大门,像是完全失去自由的鸟。
林臻东默默看着教练组终日愁眉不展、各怀心事,健身房、器材室、还有球馆,一群身强力壮的年轻队员,仿佛被无形的外力瞬间抽空元气,在沉闷而炎热的夏天,在混乱中大家置身于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大容器里,备受磋磨。
国外内舆论掀起惊涛骇浪,一个个打向他们一个个平凡渺小的肉身,队里一群被奥运冠军、世界冠军、超级“大满贯”盛大光环照耀下的“偶像们”,在现实的威压下,通通被打回原形。
在异常压抑的氛围下,林臻东都会变得食不知味。明明上个月才捧起自己的第一座世界冠军的奖杯,踌躇满志地与心爱的人憧憬未来,此刻却好似沦为阶下囚,被迫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的精神拷问。他真实地感受到命运的无常,生平第一次真正站在人生十字路口正中间,抉择艰难,前路不明,在周围全方位包围与监视下,无所遁形。
当天退赛坐实,全员被赋零分,单人扣罚排位积分2000分,罚款现金10万,与他所遭遇的心理压力与创伤相比,不值一提。何介臣接到北京的电话,通知家人接回省队就地休整,实际就是避风头,当晚仓促定机票赴京。
她眼见林臻东背着双肩包从黑色铁栏大门里走出来,身上还穿着从成都飞回北京落地时的黑色印花T恤。肉眼可见憔悴清减了许多,泪沟深陷,黑眼圈、眼袋齐齐从他青白色的眼底浮现出来,皮肤粗糙,鼻梁间原本只有零星的雀斑,此刻被情绪与精神的重压,生生逼出一大片,下巴长出一茬胡渣,却都来不及清理。
泷队、还有高远一前一后送他走出总体的大门,明显清减了许多,脸颊凹陷,皮肤苍白,向来注重外表形象的他,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死感——那种因为无穷无尽的内耗诱发出琐碎且散漫的慵懒,明显都已经疲惫不堪。
高远冲她挥手,像久别重逢的故人,熟络地打招呼,礼貌问候何介臣,队长同何父沟通,高远把林臻东交到默君。
“你们先回,我跟宇哥队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。”高远说话的声音很轻,凑近默君的耳边:“从北京回来,他的情绪就很不好,你多注意。”
“那你们呢?”她并不止在意林臻东一人,从小到大的玩伴、视同手足的哥哥,她着急追问。
“放心,我们不是绝对主力,也不是退赛当事人,不在风暴的中心。”高远安抚地拉了一下默君的手指:“不像他,被折腾得够呛,接近崩溃的边缘。”
他欲言又止,太多无从辩白深究的内幕,不是他们可以碰触的范围,大家都彼此极有默契的保持沉默。
天空突然变得广阔,大朵大朵的云,清凉而猛烈的风,吹拂着冒着热气的路面,土桃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。林臻东始终不发一语,安静地站在高远身侧,眼睑低垂,嘴唇紧抿,阳光照射在枝叶的间隙间,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树影。
他就像一个自觉做错事的孩子,沮丧落寞的模样,看在眼里着实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酸涩。
她默默走上前,当着父亲的面,主动张开双臂用力环住他的脖颈,鼻息间弥漫着他身上洗衣粉夹杂着汗液,没有完全洗净的霉味。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、还有小腿,通红的蚊子包,只因他那轻微的“皮肤应激障碍”,反复抠挠,始终没有好转。
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,希望能够和最爱的人在一起。不记得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话。是的。她只想和最爱的人拥抱到最后的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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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子夜破天荒在机场接机,还有何家的司机钟叔,他的头发已近乎全白。子夜一身白色阿玛尼EA橄榄绿棒球外套,头发两侧挑染深紫与亚麻相间的发色,在高光下方才显出华丽的亮色。
他盯着默君搀着林臻东的胳膊,拖着一只随身的行李箱,跟在何介臣的身后,走出到达层的出口。
“哟,世界冠军,好久不见!”子夜的嘴角微微上扬,看似轻描淡写的语气,明显夹杂着戏谑嘲讽的味道。
“有钟叔来接就可以了,你来做什么?”林臻东冷笑,连眼皮都懒得抬起。
“怎么?稍稍有点子名气,就鼻孔朝天看不起人了?”子夜瞟了一眼他身边的默君,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,只怪他着实俊秀的面庞,所以阴阳怪气起来,好像也没那么违和,反而有种世家公子的骄矜气质。“我来接我的‘未婚妻’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子夜的视线停留在默君身上,林臻东着实愣住了,他还不知就里,脑子里先入为主的印象,竟觉得子夜是故意想要激怒他而开的不怀好意的玩笑。
他的脸上露出闷闷不乐的表情,瞪大眼睛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何默君。明君不搭话,眉心微皱,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来路不善的子夜,浑身透出一股清冷的傲意。
“你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!这个时候你最好闭嘴!”她神色狠厉又冰冷,明显带着怒意,随即拖着林臻东的胳膊,甩下何介臣还有子夜,抢先钻进钟叔开的车,那两人另乘严家的黑色宾利的专车,两车一同返回何家位于洋湖边的新别墅。
他看着窗外冰冷的大雨,还有雨中狼狈前行的人群,路边的霓虹灯在时光网的地面上交织出斑斓的光影。一路上,他只用后脑勺冲着默君,车灯下他头顶两个发旋清晰可见。
“你生气了?”默君在他身后轻声问道。
“他为什么喊你“未婚妻”?是玩笑还是事实?”转过头,他的视线直直地停留在她的脸上,面色虽然平淡如常,却遮掩不了眼底透出的冷漠与脆弱交织的柔情。
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,你从来没有跟我讲起。我当然希望这只是那个混蛋故意挑衅我的玩笑话!”车内通风的鼓噪声在沉默中显得格外响亮。
“……你现在状态很差,需要好好睡一觉。等你休息够了,我再跟你解释。”默君的眼睛里染上了潮湿的水汽,她用手拂上他胡子拉碴的下巴,俯过脸去吻他。先吻他宽阔的脑门,再吻他浮肿的眼睛,然后堵住他的嘴唇。
她的嘴唇上有雨水清凉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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