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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从安醒来,发现自己在莫时容怀里,她的脑袋枕着他的手臂。
温从安紧张不已,忙不迭的闭紧眼睛。此刻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,身子也变得僵硬,不敢乱动分毫。
“醒了吗?”
带着一丝慵懒,和因为刚刚苏醒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温从安头顶响起,贴近她的胸膛,也随之轻微震动。温从安更加不安了,眼睛闭的更紧,甚至屏住呼吸,打算装睡。
闭着眼睛的温从安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动,跟着他抽回枕在她脑袋下的手臂,人也从她身边撤开。又过了一会儿,以为莫时容已经走开,温从安偷偷睁开一条缝打探情况,可是她竟然看到了莫时容。
他的脸距离在她不远处,目光灼灼的望着她,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,似乎就是在等她睁开眼睛,等她意识到她耍的心眼不过是让自己出丑。
温从安更加觉得无地自容,拉着被子作势将自己蒙住,可是,莫时容先一步拦住,一片阴影压过来,在她毫无防备之际,封住她的唇,双手与她十指交握。
莫时容吻了吻她的额角,柔声说:“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温从安懒得动,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。跟着感觉到身边的床空了,趴在床上的温从安睁开眼睛,看到莫时容走向浴室的背影。
温从安赶紧闭上眼睛,把脸埋在手臂间。可是他的背影,已经清清楚楚印在脑海里,抹不掉、挥不散。终年锻炼的他,身材保持的非常好,肌肉紧致,腿长有力,就像二三十岁的精壮男子一般。
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,温从安慢慢从床上爬起来,换上昨天穿的衣服。
温从安离开主卧,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间,从衣柜里挑好要穿的衣服放在床上。她似乎从昨天开始,就没有看到手机,瞟到放在床头的皮包,温从安走过去翻出手机,意外瞥见了角落的信封。
是那天在医院,看护交给她的,而她竟然把信忘得一干二净。
温从安在床边坐下,撕开信封,拿出信件。
莫时容从浴室出来,发现原本应该乖乖躺在床上的小女人竟然不见了。他换好衣服直奔温从安之前临时住的房间,果然看到她坐在床上,背对着他。莫时容没有敲门的直接闯进去说:“我今天就让人把你的东西全搬走,然后让人把这间屋子封起来!”
可是温从安却垂着头,一动不动。莫时容察觉出不对劲,急忙快步走到她身边,看到床上散落着信。眼泪滴在纸上,晕开了钢笔字。
莫时容在温从安面前蹲下,握住她的手轻唤:“从安。”
温从安抓起信递到他面前,脸上挂满了泪痕,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,语速缓缓的问:“信上写的,都是真的吗?我只是我爸的筹码,是你的一颗棋子,对吗?”
莫时容握着她的手,越来越用力,他不停的摇头:“不是的。”
“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,还会有错吗?”温从安微皱着眉心问,“所以,那时候你对我那样差劲,折磨我、侮辱我,都是因为我只不过是被送上门的,是活该被牺牲、被践踏的,对不对?”
她的声音听起来,不悲不喜,眼泪却不停的往外涌,这让莫时容非常不放心。他不是怕她不原谅自己,而是怕她会想不开。他真的希望,这些事情温从安永远都不知道。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悲伤,在他和聪聪的努力下,开始对他敞开心扉,慢慢接纳了他,现在,他们结婚了,他真的不希望破坏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,不想……失去她。
“莫时容,你告诉我,我妈到底是怎么去世的?”语速依然不疾不徐,可是声音明显在颤抖。
温从安目不转睛的看着莫时容,等着他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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