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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薛洋,同样是兰陵金氏的客卿,你不过是最近表现好些,凭什么滥杀无辜,你这样比那夷陵老祖还要恶毒,人人得而诛之!”
“说我年纪尚轻,你又比我大几岁?说我出手狠毒,是谁先上来甩我一记拂尘?你二位教训起人来也太滑稽了。”
“老子出去一下,房间里还能进个贼?难不成这妓院还给我送暖床的来了?”
“洋洋,你可能不认得我了,但我……”
“谁准你这样叫我的,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薛洋睡得极为不安稳,无数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涌现,他像是当事人又像是旁观者,明明是他的记忆,却又好像不太一样,他知道自己在睡梦中,想醒过来,却无法醒来……
一道身影缓缓靠近,停在了薛洋床边,看着降灾与睡得极为不安稳的薛洋,微微颦眉,犹豫了一会,还是靠近了薛洋,轻轻地将人揽入怀中,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……
一夜过后……
“嘶——”薛洋睁开眼睛,揉着略微发疼的脑袋,有些难受。心道:这睡的,怎么还不如不睡?
直起身在床上呆坐了一会,薛洋才开始梳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。昨夜梦到的画面历历在目,也就是因为记得清楚,所以现在他产生了疑虑。那些事情,与他的记忆相似,却又有些许不一样,就算久远的记忆可能弄错,但他总不至于连自己近期的记忆都搞不清楚。
他明明跟白非离初见是在遇到那两个臭道士的那一晚;思诗轩的事情也大有不同;还有梦中白非离对自己的称呼……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难道自己其实希望白非离那般叫自己?
都放他妈的狗屁!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……他妈的,这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!自己把自己恶心了一把,薛洋心浮气躁地下了床,拿起降灾。手上传来的温热感让薛洋微微诧异,忍不住拔出降灾仔细端详。
降灾最近没问题吧?怎么会自己发热?说起来,梦中自己是好运爆棚捡到降灾的,可……他明明记得降灾是自己当年被常慈安断指之后,那天晚上他躺在地上,手疼得生不如死,心中升起对常慈安的恨意,诅咒这个人渣的时候,从自己身体中飞出点点红光,慢慢形成了降灾。此后,自己才踏上了修仙之途,否则,现在还是个任人欺压的乞丐……
这事情十分诡异,从未听说有谁的仙剑是从身体中出来的,所以这些年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过……
薛洋还在思考,鼻尖却闻到一阵香气,轻嗅了下,顿时觉得腹中空空,他向来随性,反正想不通,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梦,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到脑后,迈着步子出了屋子,顺着香气寻了过去。
刚出屋子,薛洋就见到院子中间多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,上面还摆着热腾腾的吃食,食物的香气越发浓郁。
“白非离?”薛洋忍不住左右观望,喊了出最有可能弄出这桌食物的人的名字。
“我在这。”白傀闻声应了一声。
薛洋循着声音找了过去,原来白非离在照料他屋子旁边种的药草,难怪他没看见人,原来是被屋子挡住了。
“你种这些有什么用?直接去买不也有吗?”
“这是药浴用的一些特殊草药,有些并没有卖的,且这药浴配方不宜流传出去,所以最好还是自己种植。”白非离俯身忙活着,突然有一缕长发滑落,就要碰到药圃中的泥土。
薛洋不假思索地伸手接住了这缕长发,将其拨到白非离的耳后。
白傀因为薛洋的动作而愣住了,薛洋见他愣着,恶声恶气道:“愣着做什么,快点弄完,不然老子就把那桌饭菜全吃了。”
白傀闻言笑道:“你若吃得完,那便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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