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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,楚慕白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,展开他恶魔般的哂笑,玩味的看她,眸子里透出轻视的光,彻底的将她打入地狱,一如四年前的早晨,他也是这样看她,毫不留情的把她伤得体无完肤。
“楚慕白……”沈芸夏手紧握成拳,将痛苦的情绪收拢在掌心,身子如风中的枯叶般抖索,她盯着他,霎时间红了眼:“再说一遍,我从来不想上你的床,也从来不想怀你的孩子,那天晚上我以为你是……你是……”
黎梓策,三个字重如千斤,被她硬生生的吞回腹中。
事已至此,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。
闭上眼睛,热泪滚出,折磨了她四年的噩梦在脑海中闪现,多少次在梦中哭醒,是让她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痛。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残忍,楚慕白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,一字一句吼出来:“你以为我是谁,是谁?”
睁开氤氲的眼,只能看到楚慕白脸的轮廓,沈芸夏木然的摇头,絮絮叨叨:“不是谁,谁也不是,没有谁……”
“是黎梓策,对不对?”就算她不说,慕然不说,他也知道,有些事不用说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根本瞒不住。
一语中的,沈芸夏怔了怔,强压下心口翻腾的剧痛,立刻斩钉截铁的否认:“不是他,不是他!”
“哼!”楚慕白嘲讽的冷笑,她真当他是白痴吗,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了。
“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两个有暧昧,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?”
“没关系,没关系,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关系!”沈芸夏痛苦的抱头,竭斯底里的吼完,心里空荡荡,一片荒芜。
她越是反应激烈,越是让楚慕白笃定她和黎梓策之间不清不白。
他挑了挑浓密的剑眉,认真的说:“没关系就好,黎梓策为了和慕然在一起付出了很多,他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,你应该祝福他,功成名就指日可待!”
天好像被捅了个窟窿,瓢泼大雨没完没了,这样的天气正好与沈芸夏的心情相互辉映,一起阴郁到极致。
和楚慕白一前一后走进别墅,楚慕然听到脚步声迎到门口,看到浑身湿透的两人惊讶的合不拢嘴。
“怎么打了伞还湿成这样?”
“雨太大!”楚慕白把伞随手扔在门外的大理石桌上,径直上楼,连鞋也不换,身后留下一串泥泞的脚印。
沈芸夏学不来楚慕白的潇洒,在门外脱了鞋,拧了拧衣摆裤脚的水,小心翼翼的踩在地板上,踮着脚尖朝鞋柜走去。
“妈妈回来了……”沈芸夏走进客厅,两个孩子就欢天喜地迎上来,伸出小手要抱抱。
“宝贝儿,妈妈衣服湿了,你们和黎叔叔玩,妈妈换了衣服就来陪你们。”
听到沈芸夏的声音,坐在沙发上的黎梓策全身一僵,绷紧的心弦随时有断裂的危险,转头看窗外,忽略她的存在。
有些事沈芸夏一直不愿意去回想,有些事实她也一直不愿意承认,四年来,就像鸵鸟把头埋进沙里般逃避现实,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。
耳边还回响着楚慕白的话,黎梓策为了和慕然在一起付出了很多,他付出的是否也包括她?
沈芸夏甩甩头,不愿再想,快步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驱赶寒意,别墅里没她的衣服,只能拿孩子奶奶的衣服来穿。
老人的衣服竟比她自己的衣服还时尚许多,银灰色的雪纺裙素雅大方,xiong前缀满了同色系的珍珠亮片,高腰设计扬长避短,衬托了她饱满的xiong,遮挡了粗壮的腰,不规则的裙摆还有飘逸的韵味,她穿着还挺合适。
为了做事情方便,沈芸夏生孩子以后就没穿过裙子,当然,没品没味的睡裙除外。
沈芸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自我感觉良好,只是领口开得有点儿大,露的皮肤有点儿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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